2015年12月24日 星期四

【沒有走完的總統路:鐵悍柔情洪秀柱】短評





文/何宇軒

整體而言,這本書讓我感到失望,我原本預期以作者資深新聞人的資歷,可以從不同的視角與觀點出發,讓讀者認識不一樣的洪秀柱,然而本書除了洪秀柱學生時代的經歷有亮點之外,在從政時期,特別是參選總統這一段經歷的敘述,其框架與主流媒體以及其臉書、文宣呈現的並無不同。

傳記以主角觀點出發,著重對當事人有利的內容無可厚非,但是以片段扭曲的呈現方式真的是恰當的嗎?作者在不只一個地方拿蔡英文有錢人的出身以及洪秀柱白色恐怖受難者、經濟困頓的出身做對比,也把蔡英文形容得像是眾星拱月、理所當然成為民進黨總統候選人,完全忽略蔡在2008年民進黨最低潮時期的作為。

除了內容問題,這本書是在「換柱」之後才完成的,既然洪秀柱與蔡英文已經沒有競爭利害關係,這樣的攻擊是否真的有必要?要推崇一個人,非得用貶低另一個人才能達到目的嗎?

其他還有像是「十媒九綠」這樣的敘述,如果是在選舉文宣出現算了,出現在資深新聞工作者撰寫的傳記裡,讓整本書的格調整個下滑。

一些重要的轉折也付之闕如,例如作者花了很多篇幅在寫洪父遭遇白色恐怖的過程,但是最關鍵的問題、她心境轉折,「為何一家人被國民黨害得這麼慘,卻依然參加國民黨、還擔任要職?」,這樣的轉折卻沒有呈現,卻只是簡單用一句「教官問她要不要加入」帶過,她心中難道沒有半點遲疑嗎?這讓我懷疑作者沒有認真挖掘讀者想知道的問題,而是把自己當成洪秀柱的文宣人員了?

2015年11月29日 星期日

【新聞稿】信心希望聯盟 大安區立委候選人曾獻瑩率鐵馬車隊參選登記


文/信心希望聯盟提供

創下15萬人網路民調 曾獻瑩參選大安區立委

在各個社運出身的第三勢力風起雲湧之際,大安區選民除了具有性別意識的社民黨、老牌的國民黨外,可以選擇強調「家庭主流化」的信心希望聯盟候選人曾獻瑩。初試啼聲,旋即用個人競選網站創造了15萬投票人次的「反對廢除刑法第227條」網路投票,具有敏感的「家庭意識」,聽見台灣人民心中真切的聲音。面對台灣社會的諸多議題,曾獻瑩強調,「這些其實都是家庭議題,透過家庭主流化的5個角度制定政策才能解決。」曾獻瑩於27日上午10點,偕同志工們組成的腳踏車隊,沿著信義路一路到台北市選舉委員會登記參選。

「政治從家開始」 不分區立委理念一致

信望盟26日早上9點30分和6位不分區委員,分別是董保城、李莉娟、黃廼毓、陶君亮、南岳君、馮珮到中選會登記參選,曾獻瑩派出競選志工團的腳踏車隊一同到場支持。腳踏車隊伍隨後轉往台北市選舉委員會,不分區委員李莉娟、黃廼毓、陶君亮、南岳君、馮珮也到場給予曾獻瑩全力支持。曾獻瑩此次參選提出的「家庭主流化」政策,其中許多論述受益自不分區立委黃迺毓。黃迺毓過去長期在家庭學術領域中耕耘,更參與國際家庭政策研討會,對於家庭政策有許多深刻的看法,她很認同曾獻瑩所提出的政策方向,點出重點,「他很清楚舉出他的政策重點就是家庭,我想這也是我們關心家庭的人多年來的核心理念,只是這怎麼落實呢?如果沒有人在立法院中也是白搭,所以我祝福他,相信他可以把一些善法,在立法院中好好地落實,讓惡法不要再繼續戕害我們。」

長年在警界任職的李莉娟說,過去在辦案的時候,常看到許多的冷漠的事發生,「要把熱情跟希望帶進台灣的社會,就從家庭開始。」此次從新竹區域立委轉戰不分區的前世界展望會會長南岳君也認同曾獻瑩的理念,他說,「家庭是社會的基礎,而眾人的事本來就應該從家開始。我們台灣未來的發展是下一代,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很健康的家,每一個位置,不論是父親、母親或孩子,都能夠扮演好自己的腳色。」陶君亮對曾獻瑩的政見也相當認同,「家是我們在社會中最基本的單元,很重要,從家裡健康、社會健康、國家也就健康了。」

不分區委員馮珮的專業領域是家庭社會學,曾任高雄市婦女新知協會總幹事、理事長,長期在第一線關注婦女權益與青年發展,具豐富的實務經驗,她說,「政治是管理眾人的事,一個人倘若要出來參政,家一定要先管理好,聽到『政治從家開始』就想到,如果連家都一蹋糊塗,家人之間的關係,像是親子、夫妻都沒有管理好,如果家的關係都破壞了,怎麼能夠管理公共事務呢?」


服貿時進入立法院 兩黨意見面前開火

自認是「政治素人」,但曾獻瑩擁有不少參與公共事務的歷練。擔任愛傳資訊媒體發展協會秘書長期間,透過親身接觸、輔導年輕人,也籌辦雜誌、網路媒體深入回應時代的需要。2013年起身為基督徒的曾獻瑩在立法院帶領跨黨派的查經、禱告小組。2014年太陽花學運立法院被包圍,當時小組成員一致認為:「這時候我們更要為國禱告!」但對於服貿議題,每個人的立場卻大不相同,「那是我覺得很不容易帶、很挑戰的一次小組聚會!」透過聖經章節,曾獻瑩對小組內藍綠不同看法的助理們說,不僅要善用恩賜在各自的崗位上服事,更要彼此切實相愛,曾獻瑩說:「有這樣的眼光,不同的政治立場的人才可能理性溝通、彼此理解。」


打造不一樣的選舉文化

曾獻瑩也期盼透過「正面建造」的價值來影響台灣的選舉文化。現在台灣選舉文化充滿大量負面宣傳,但曾獻瑩說,「我們談『家庭主流化』,談家庭價值的重要,而且我們提出的政策都是具體可行的!」面對傳統選戰要花大錢打廣告、做文宣,曾獻瑩也說,「我們沒有錢做傳統鋪天蓋地的宣傳,所以改用大家來騎腳踏車取代傳統的宣傳車,不但健康又環保。」

面對在「一級戰區」大安區的艱難使命,曾獻瑩表示,因為參選,能更清楚地彙整台灣的家庭問題與相對應的家庭問題,把個人與教會過去關懷家庭的經驗化成可實踐的策略,他說,「台灣的未來,就是家庭主流化政策,我們的力量可能很有限,但是我們會持續努力!」

公關 劉采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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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稿】〈躍做自己的主人〉藝術品市集活動



文/馬躍比吼競選團隊提供

誰說選舉一定很無聊?眾星雲集,最不一樣的募款方式、最創新的選舉文化,無黨籍平地原住民立法委員候選人馬躍比吼動員藝文界好友,用藝術品與小額工藝品籌措競選經費。〈躍做自己的主人〉小市集已於昨(11/28)日順利落幕,除了著名藝術家如「撒古流」、「伊誕」的畫作,現場更是聚集了許多音樂人,要用聲望與極具渲染力的歌聲為候選人集氣。

活動表演者包括蕾雅、保卜、蕭賀碩、巴奈、賀連華、Suming、啦法告、桑梅娟、Ukusane。蕾雅用族語演唱《給你》為活動揭開序幕。蕾雅說,這是寫給外婆的歌,小時候蕾雅的外婆常想跟她說話,但外婆只會說族語,在她過世前兩人間始終存在著溝通障礙,蕾雅是懷著遺憾的心情寫下這首歌,另方面她也強調族語教育的重要性。

蕭賀碩自嘲說自己是台北俗,最初還誤以為自己可以投票給馬躍。她說,漢人無法票選原住民立委、原住民立委被分成山地與平地,這些都是需要被討論的事,她也提及,六輕造成的空氣汙染讓台中空氣漸漸惡化,她呼籲台中市民應該要站出來。

巴奈與賀連華,一位是金曲獎得主、一位是佛朗明哥界名師,這對跨界組合為活動帶來高潮。兩人認識了相當長的時間,巴奈說她太了解賀連華,所以不能太認真看她跳舞,否則會想笑;賀連華則回應,不能太認真聽巴奈唱歌,否則會想哭,因為太沉重。

巴奈演唱了《回家》、《這兩個字》,搭配上佛朗明哥舞蹈所產生出的渲染力,連觀眾也頻頻拭淚。表演過後,賀連華拿出第一次去西班牙時由當地畫家創作的海報,她說,那代表她 22 年前的青春與懊悔,這幅作品經過蕭賀碩與一名原住民教師相互競標,最後以起價三倍賣出。


新科金馬獎得主舒米恩也在百忙中現身會場獻唱,他說,最初認識馬躍是看了他的紀錄片《如是生活如是 Pangcah》,這部片讓他相當感動,因為馬躍總能從不同的角度看事情,他認為這樣的人有機會帶來改變,也因此舒米恩願意多次參與馬躍的活動。

壓軸為桑梅娟演唱排灣族古調,活動便在她深沉的嗓音中結束。馬躍感謝大家的支持,他表示,立法委員選舉經費平均為 1,700 萬一人,這使得本次參選像是不可能的任務,但他會繼續努力。

媒體聯絡:
楊小姐 0963069286
acidyang@gmail.com

2015年8月31日 星期一

異鄉NGO歷練 開啟了她的社運之路


專訪台灣人權促進會辦公室主任顏思妤
【文、圖/何宇軒】

顏思妤在Hydis工人來台抗爭時擔任口譯。

當韓國Hydis工人來台灣抗議母公司永豐餘集團惡意關廠解僱時,在群眾中總會見到台灣人權促進會辦公室主任顏思妤的身影。1990年次、熟悉韓語的她是工人們的口譯之一,當不諳中文的工人們遠赴他鄉表達訴求時,因為有顏思妤,台灣的民眾才能聽到工人們的聲音。

原本會以為,顏思妤在學生時代一定就常參與公眾事務,但答案卻令人意外。她說,其實她原本對公眾事務沒有任何接觸,但後來因緣際會到韓國NGO實習了一年之後,接觸到轉型正義等議題,才讓她回過頭來關心台灣的狀況。也因為有韓國職場的實戰經驗,才讓她的韓語如此流利。

2015年4月14日 星期二

2015新加坡旅遊雜記(1)


前言

【文/何宇軒】
其實之前就有想過要去新加坡旅遊,但沒有特定的時程安排,畢竟相較之下,還是日本比較吸引我。然而前一陣子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過世時,卻有一股衝動想立刻訂機票飛去新加坡,因為不想錯過這個歷史時刻,想要親眼目睹、親手拍攝這陣子新加坡人民在李光耀過世後的各種行為反應等。但當時正在求職,工作尚無著落,所以最後還是務實地沒有成行,決定先把求職的事搞定再說。

而剛好在這個月初,也就是李光耀國葬過後,新的工作確定,將在月中開始上班,於是我就在很短的時間內把行程安排好、立刻成行。這跟我之前安排行程的做法是很不一樣的,以往,即使是台灣內的旅行我也會很早開始準備,而像是之前數次的日本旅行,我都會提早好幾個月,甚至一年半年前就在準備了。

不過新加坡本就不大,而我安排行程的做法是:主題樂園不要、購物行程不要(秋葉原除外)、美食行程也不打算花太多時間,把這些剔除掉之後,似乎能去的地方也沒剩多少了(?!)

2015年3月24日 星期二

教育部「黑箱課綱」敗訴?判決書怎麼說

【文/何宇軒】
先直接回答標題的問題:
這場訴訟只關係到政府必須公開相關資訊(如會議記錄、投票名單等)。至於課綱小組的組成過程是不是黑箱?它的爭議內容是否被允許施行?這些程序與實質內容問題,全都不是這場官司要討論的。

如果有在關心教育部課綱微調案的讀者,應該知道台灣人權促進會跟教育部打行政訴訟,而教育部敗訴的新聞。但是網路上某些反對課綱微調案的言論,似乎有點誤解這場訴訟內容,把它的地位看得過於重要。當教育部長吳思華表示,課綱微調案將繼續上訴,課綱照常上路時,就有批評者質疑「為什麼課綱案都敗訴了還可以施行?」

簡單從頭說起,去年延燒至今的教育部微調高中課綱案,在歷史、公民的部分,不論是內容與程序上都產生了爭議

因為決策過程有黑箱疑慮,所以台灣人權促進會要求教育部公開會議過程、投票名單等。在經過教育部拒絕、訴願不成的這一段過程後,終於走上打行政訴訟一途。

在過程中,教育部主張,這些資料屬於「擬稿或其他準備作業」、「有關專門知識、技能或資格所為之考試、檢定或鑑定等有關資料」,依法可以豁免不公開。但教育部的理由,沒有被法院採納。
於是,法院判決教育部必須提供會議記錄以及記名投票單,讓原告台權會閱覽抄錄。至於教育部的其他決策過程是否黑箱?法院並沒有判斷,這就要自己透過公開的資訊去解讀了。

最後別忘記的是,這是高等行政法院的判決,還未定讞,還可以上訴最高行政法院,所以也不排除有翻盤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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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臺北高等行政法院103年度訴字第1627號判決

2015年3月4日 星期三

被蛇籠分開的同一群人

【文、圖/何宇軒】
在桃園喪生了6名年輕消防員後,消防員們選在公祭前一天(2015/2/10)再度上街,訴求補足人力與裝備,而這已經是消防員至少第五度上街了。他們晚上遊行到總統官邸前,迎接他們的不是接受陳情的總統本人,而是蛇籠、拒馬與盾牌,以及同樣是警專出身的警察。


時間回到稍早,在內政部前有個活動,要把象徵消防員被當成消耗品的道具血手套,丟進拒馬後方;有消防員說,事前開會時有人持反對意見,「會丟到後面的學長」。

有點好奇,被長官派來架設蛇籠拒馬、擋在總統官邸前的警察,面對這些同樣是警專出身的同學、學長、學弟們,又是怎麼想的呢?

因為活動是在和平解散的狀況下落幕,所以也無從得知,如果場面失控,會有怎樣衝撞的場面。

一樣的出身,在今晚因為不同的角色,讓他們被迫在蛇籠的兩方分開。一邊是執法者,手持盾牌、神色木然、不發一語;一邊是抗爭者,綁著頭帶、拿大聲公、慷慨激昂。在拒馬的更後方,則是一再複誦著「你們的訴求我都聽到了」的政府高官。

「你上次也是這樣講!」一位抗爭者對於跳針唱盤般的官員發出怒吼。可以想見的是,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上街。官員的說詞,想必也很難期待有新的花樣。

「今天公祭,明天忘記」有消防員說,在高雄氣爆、新屋大火死了這麼多弟兄之後,明天公祭完,他們的名字,又有多少人會記得?

2015年2月24日 星期二

擴散性系統的思索(1)

徹底相反的事物,有時反而是最相近的,系統性的相反,常常只是某個前題的些微不同。這就是擴散性系統的本質,這種系統有將輸入的參數影響予以擴散、放大的傾向:抑制熵值的產生,往往會導致熵值的暴增。乘法是一個經典的擴散性系統,2x20x20 = 800,但,(-2)x20x20 = -800,一個環節變了,結果就大為不同。

不過,這種敏感性,在加法上卻不會發生。(-2+20+20 = 38,而2+20+20 = 42,相去不遠),因此可以說,比起乘法,加法具有較大的緩衝(Buffer)與容錯能力,但遺憾的是,我們的社會已不再具備前工業時代的累進式特徵,從造紙術誕生,民族國家興起,到網路革命爆發,無一不是一再強化社會系統的擴散性。

如果一個體系已成其擴散性的,想要獲得理想局面,就不需要不必控制整個體系環節,只要控制關鍵的輸入參數就以足夠。

這是終極的資本主義社會的形貌。可以說,前端的輸入項越少,就越有利於操控者獲得想要的結果。這也能用來解釋為什麼阻斷公路、臥軌抗議會被視為對國家機器的嚴重抵抗,因為他們挑戰的是社會生活(系統)的日常性,這等於震動了整個社會參數的設定環節,讓人質疑、醒悟,-2是不是藏在某個地方?誰是那個-2?

然而,這兩種思想曾被提出,作為對這種問題的解套:社會主義和無政府主義。

前者試圖找出那個-2,予以殲滅,並運用群眾力量建立一套更具容錯性的系統(理想上),那是一種犧牲絕對效率,而設法讓系統內各種參數彼此制衡,因此,社會主義常顯示控制欲強烈的風貌。而無政府主義則根本拒絕系統存在,你是20,就用20的方法去生活吧,而-2的人,也能以-2的姿態好好活著,沒有800或-800,沒有絕對的社會控制,沒有總體性。

雖然如此,從歷史發展看來,這兩條道路並未有效取代原有系統。在「歷史的終結與最後一人」中,法蘭西斯˙福山也以引用系統論中絕對控制的不可能性,證明了社會主義的侷限,但有侷限,不代表失去任何可能。引發茉莉花革命的推特,或許是一種利用既有系統擴散性進行的反撲,臉書的風行,也帶來了全新的組織與動員模式。

那麼,我們是否能在兼具累進系統的容錯能力,又擁有擴散性系統生產力的前提下,設計一套更彈性的社會體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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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作者出遊中,Hans Chiang代po

2015年2月18日 星期三

海邊的婚禮

如同任何一個陷入熱戀的人,這個女大學生深愛這個男生,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渴望與他形影不離,長相廝守。這個男生似乎沒有什麼明顯的缺點,真的要說的話,就是和其他同年的男生不同,週末一定會回鄉下老家,而在一般的社會狀況中,帶女朋友回家與父母或者長輩總是象徵著某種對於關係更確定的意義,這個女學生即使處於熱戀,也還沒有確定到自己能如此做出承諾的地步。

但有一天,她終於決定了。那時這個男生正在用公共電話,而且是投幣式的那種,她在男生旁邊欲言又止,男生注意到她,握住話筒笑問什麼事?女生說他想要週末跟他一起回鄉下老家。男生稍微遲疑了一下,但是發現女生的態度十分認真,於是簡短地把電話結束,對女友說了聲好。

那個週末,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終於到了男生老家的漁村。村人們在海邊辦桌,舉行某種慶典,走往海邊的路上男生完全不說話,到了海邊,兩人受到村民的盛大歡迎,村民們對於男生帶了女朋友回家無不興高采烈噓寒問暖。

村民們圍著男生的時候,有個老婦人偷偷把女生帶到一邊,對她說:「如果你想跟她結婚,一輩子在一起,你就把這條紅線綁在你小指頭上,然後另一端綁在那個男生的小指頭上。」女生點點頭說知道了。

與一般辦桌無異,人們觥籌交錯,酒酣耳熱,不時有長輩上舞台唱歌,男生依舊不發一語,女生在某個時候偷偷把紅線綁在男生的小指頭上,男生察覺了,臉色鐵青但十分鄭重,其他村人似乎也察覺了。一邊吃飯,許多村人們開始流汗。

一個搖搖晃晃的人走上舞台,那個人打算致詞,底下的人竊竊私語「咕嚕……是村長……咕嚕」,一開始女生以為她只是喝多了,在仔細一看,似乎全部的村民都滿頭大汗,彷彿頭上有瀑布一樣,村長拿到了麥克風,「大家好……咕嚕咕嚕……掌聲給她擊下去……咕嚕……」這次女生十分確定村長的講話聲之間的不自然聲音是某種氣泡破裂的聲音,然後她看到村長和其他村民的五官彷彿融化一般漸漸移位變形。

「今天我們家的小子娶新娘啦!」在場的掌聲伴隨著水聲和咕嚕聲。


2015年2月5日 星期四

  最近有個蠻有趣的轉錄文章,說機器人(演算法?)開始代替報紙寫文章,一開始覺得有點恐怖,但再查發現似乎是指財經方面的新聞,公司營運,股票漲跌之類的,比較資料性的東西。另又指出某些體育新聞的文章產生也引入這種作法,我想比賽類的東西可能也比較是偏向資料,得分,打擊率,等等有數字或者說遊戲規則的東西。這類文章的產生也許由機器人去生產比較能減輕人類的負擔。

  我最近把facebook轉錄的文章當作新聞在看,已經甚少去看報紙雜誌或者電視等傳統媒體,有人說網路上的新媒體發展十多年之後也已經開始出現一些傳統媒體的現象,這個敘述也許是對的,但是如果以社群媒體的行為模式來說,被傳播的東西是人們閱讀之後的選擇,當然這在這一兩年漸漸不完全是事實,開始有些設計用各種方式會硬塞一些收了廣告費的東西丟到你的社群網頁頁面。回到機器人產生文章的部份,我們人類在看到機器人產生的的文章的時候,能否分辨他是不是人類產生的呢?我去看了機器人產生的財經報導,我發現我沒辦法,但我只看了一篇,如果他是很多篇然後重複了同樣幾個文章模組呢?我可能就會辨認得出來,就像前陣子流傳的標題或者文章內容產生器八成是「某某人做了某某是然後結果讓你驚呆了」之類,在facebook上重複被轉錄的量大到一種很噁心的程度,最後我只能自我訓練看到這種風格的標題不點閱也不轉錄,除非真的看到什麼很有興趣的。我發現我自己建立這種「標題歧視」之後,點閱這種自動產生的文章的機率很低。

  寫了一堆廢話,好像沒什麼講到「我」這個題目。前幾天決定重新開始寫這個blog,關於怎麼進行大概有點想法,說不上寫作計畫,就是平常把想到的一些題目或者想稍微想一下的主題收集起來,一個星期寫一篇,但是不打算寫成長篇大論或者是什麼很深的研究,我可能也沒能力做什麼很深的研究,預計是限定自己最短800字左右,不花太多時間在同一篇文章上,一個星期能夠出一篇為原則,想寫什麼就趕快寫出來,廢話很多也無妨。

  這兩天過了30歲生日,以一個不求甚解的人來說,懶得計較虛歲或實歲差那個一歲,所以也許是29歲不妨讓我就寫個30歲吧。一年前辭了做了三年多的工作,好像荒廢了很長的時間又好像有在做一些事情,只是很可惜,又跟之前在電子廠一樣,沒辦法很明白很詳細地把工作上的事情寫出來,我想也許大部分的工作都是這樣,有自己的營業祕密。有一陣子甚至覺得生活乏善可陳到連很簡短的日記都要中斷,事實上,去年大概有一個星期到兩個星期是沒有記錄的。跟「我」這個題目有什麼關聯性?我大概只能小小的承諾這個部落格是我在寫一些我覺得可能有趣的東西,而不是任何機器人在寫。

2015年1月30日 星期五

濱海公路說書人

  轉眼間,開《岸巡》這個blog是兩年前的事了。

  2012年12月開始,半個月的每天一篇文章,到2013年的斷斷續續,至於2014年的幾乎停擺。雖然幾乎荒廢,我偶爾還是會想起這個似乎起始於某種理想性的project,不屬於我自己一個人的記事。前幾天有個寫過岸巡的文章的朋友來訊息說他去面試一個網路的職缺,面試官看到他在岸巡的文章頗有好評,我似乎也覺得是個蠻好的契機重新開始,在某個平台上累積自己的作品,而不是只是任facebook的演算法去沖刷掉他們覺得沒有廣告價值的文章。雖然最後那個同學面試的工作沒有被選上。

  他提到說,我們應該改個名字,岸巡太容易查到海巡,我也同意,但一時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新名字。昨晚去蘇澳吃飯,很久沒去,開車,開錯路,從港務局轉彎到濱海公路差點又回到羅東。吃完飯,想在港邊散散步,走了一圈,有些風景,集中停泊的漁船,或者船頭的某種宗教令旗,或者船頭昏暗處群聚但是各自滑智慧型手機的外籍(?)漁工,或者碼頭邊圍成一圈坐下來抽煙聊天的外籍(?)漁工,或者國術館招牌的房子傳出練習鋼琴的聲音,或者船頂忘了關閉的警示閃燈。我突然想到自己似乎認識不少我覺得有趣的人,然後時常會跟別的朋友提起我認識的朋友的事情,但自己對於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麼好說。常常說的都是別人的事情,彷彿某種說書人,不妨就取做濱海公路說書人吧。大概改這個名字是這個由來,牽強點說好像也跟岸巡這個老名字有點關係。或許可以延續一點舊名字的理念,但基本上現在會更把它當作我自己的blog去經營。畢竟要找有興趣一起持續寫作的人也不太容易。

  2015年,從前工作離職將近一年,發生了許多事情,也有許多事情正在發生。有個好朋友勸我說:「停止記錄,不要寫日記,不要拍照,也不要畫畫。(即使是很幼稚的塗鴉)。」我無法肯定我有辦法做到這樣。許多問題都還沒有想清楚,人生似乎偏離了某種正途,但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正在找路。可以確定的是時間還是會繼續過去,人最後一定會死。如果只是為了讓自己死後留下一點東西,那的確也許該如朋友說的,停止這些行為。

  我不確定我是為了什麼繼續做這件事情,寫岸巡文並無經世濟民之志,也無吹風動草之能,只是想繼續做,那也許就是在做的過程中慢慢想想做這件事情的原因吧。這篇只是註記一下網誌改名,沒什麼大事。

備註:20160521,H,自行改回「岸巡」,將「濱海公路說書人」放置於副標。